這集我們探討威騰（WDC）最新季報，並與希捷進行對照。我們分析了威騰的業務表現、市場展望，以及產能調整與市場變化。此外，我們還探討了 AI 市場對威騰和希捷的影響，以及這些變化對台美股相關公司的潛在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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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一些訪談精華片段
威騰季報概況
00:36 威騰本季營收 28 億美金，比上一季衰退 10%。EPS 為 -1.37%，虧損持續擴大，但優於財測預期。
威騰業務分析
01:09 HDD 本季相較於上季成長，毛利率也增加，正成長符合預期。
01:49 NAND Flash 營收衰退幅度和虧損幅度均小於預期，有助於公司整體擊敗財測。
市場展望
02:57 威騰和希捷對伺服器市場展望一致，認為去庫存時間將拉長，市場疲軟。
04:52 由於伺服器市場未回溫，企業客戶庫存補充緩慢，毛利率下滑，威騰預期下一季營收將再衰退 11%，Non-GAAP EPS 為 -2.05。
產能調整與市場變化
05:15 上一季 HDD 產能利用率不足帶來的成本縮小至 0.4 億美元，但預期 23Q1 再擴大至 1 億美元，威騰表示原因之一是 HDD 產能利用率下降。
AI 市場影響
06:25 威騰和希捷雙雙突然改變策略，可能因為數據中心客戶因 AI 需求上升而排擠傳統通用伺服器零組件的採購。
07:10 AI 伺服器平均單價較通用伺服器高出許多，可能接近十倍，對零組件銷量造成變相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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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逐字稿
威宇：歡迎收聽財報狗 Podcast，我是主持人威宇，在我旁邊的是財報狗的站長小鄭。
小鄭：哈囉大家好。
威騰季報概況
威宇：今天我們要來聊最新一季威騰 WDC 的季報解析，其實在前兩週我們有聊過了希捷，希捷其實跟威騰做的東西滿類似的，只是產品比重有一點不一樣。
我們今天就來看看威騰的季報，它們在法說會裡面講的內容跟希捷的對照，來了解 NAND Flash 這個記憶體市場、HDD 機械式硬碟的市場，還有它們伺服器市場相關產業的表現怎麼樣。
我們先看一下威騰最新這一季的營運表現，它本季營收 28 億美金，比上一季衰退了 10%，接近財測的上緣；EPS 是 -1.37%，雖然虧損持續擴大，可是這比它們預期來得好，是優於財測的。
我們看一下其實這一次的表現看起來衰退都是符合預期，但是它們衰退的狀況好像沒有原本的預期來得這麼的誇張，所以是什麼東西其實表現還不錯嗎？
威騰業務分析
小鄭：因為剛有提到威騰其實有兩大業務，一個是 HDD、一個是 NAND Flash。先講第一個，HDD 某些程度上就絕對數字來看是表現比較好的，因為 HDD 這一季其實相較於上季反而是成長。
我們在之前有聊到，因為在上一季不管是希捷或是威騰都認為說下游好像要回補庫存，它們都覺得很棒，所以它們都開始產能重啟，營收在這一季是反向增加、毛利率也增加，所以是一個正成長。只是如果站在財測預期的角度，這個正成長算是是符合預期，並沒有超越財測，並沒有跟它們預期有相差很多。
反而是另外一塊 NAND Flash，公司本來的確也就是預計相對於 HDD 是比較弱的這一塊，不管是營收的衰退幅度或獲利應該是會是虧損的，就絕對數字來看是比較差的一個面向。可是如果說今天是要問說為什麼威騰這一季可以擊敗財測？其實反而是這個 NAND Flash 算是衰退幅度比較少，或者說可能是虧損的幅度小於預期，所以整體來看就帶動了公司的財測，就擊敗財測。
威宇：因為我們在上一次看希捷有提到希捷的表現是不如預期的，它們不如預期的原因是看起來 HDD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庫存應該已經都差不多了、已經低於這個平均的水準了，大家應該要補貨，可是結果沒有補貨。
當時我們在希捷裡面，看到了這個狀況，現在威騰它們也有這樣的狀況嗎？因為你剛看起來說這個 HDD 好像跟預期差不多，只是 NAND Flash 比預期來得好。
市場展望
小鄭：如果是單就上一季，的確 HDD 算是符合預期，可是如果往下一季看或者是往下半年看，威騰的說法其實就跟希捷是一致的。威騰它同樣也認為伺服器看起來展望是有改變，公司感覺跟上一季的口氣明顯不同，它們開始下調對伺服器市場的展望。
當然雙方的說法有點不太一樣，記得我們在聊希捷，希捷是說它們看到下游的客戶似乎有優先採購 AI 相關運算的組件，有比較明顯地推遲機械式硬碟 HDD 的採購。威騰的說法也是說 Server 比較疲軟，可是它是說它覺得這個疲軟是市場波動很大，有的客戶已經去完庫存了，可是有的公司可能庫存又還滿多的。
因為伺服器的業者某些程度上算是一個比較寡占的市場，市場裡面的玩家就那幾個，所以只要少數公司在採購上面有稍微暫停，都會導致伺服器的營收波動比較大。這個是威騰的說法，反正它的說法是伺服器市場目前來看有時好有時壞、就還不是很穩定就對了。
可是不管怎麼樣，威騰它的觀點其實就跟希捷一樣，以它的目前角度來看，伺服器的去庫存的時間比它的上一季預期還要再拉長了，比它想像的還要再更為疲軟了，總之它也開始改觀了。它原本是說它逐季成長，現在它也是預期 Q2 HDD 的營收也會衰退，對下半年它也沒有明講，它只說有機會回溫或是說它有機會就是完成去庫存，總之沒有再像上一季這麼樂觀了。
產能調整與市場變化
威宇：所以我們如果看它們下一季的預期，它們覺得營收還會再衰退 11%，Non-GAAP EPS 大概會到 -2.05%，這個也是虧損幅度再擴大。感覺起來伺服器沒有要回溫，可能客戶還沒有要繼續去補這個庫存，所以狀況不太好，怎麼辦？它們有說要怎麼應對嗎？還是怎麼樣？
小鄭：它們應對很簡單，就是再度減產。
威宇：再度減產嗎？還可以減。
小鄭：公司沒有明講，可是如果以它的財測來看，毛利率有明顯下滑。好不容易上一季毛利率有稍微反彈或者是優於預期，這一季又下滑了，所以反而是在 QA 環節會有法人問，你這一季毛利率好像又明顯下滑？
威騰就明確表示這一季毛利率下滑有一個原因，就是在 HDD 的產能利用率，原本已經從之前比較高的水準，我有點忘記是多少；反正就是上一季有縮小，上一季這個產能利用率不足帶來的成本有縮小成在 0.4 億美元，可是它預期就是接下來這一季又要再重新擴大成是 1 億美元。
這其實就代表它要再減產，因為它這個產能利用率不足帶來的成本又再擴大。以這樣來看的話，威騰又決定再度減產了，我覺得這個動作也很明顯，代表它應該認為接下來可能會再有一段時間這個伺服器的去庫存會不如預期。
AI 市場影響
小鄭：威騰跟希捷這樣子雙雙改變，我覺得這個改變是滿突然的。如果以我自己的角度，我覺得我們在希捷之前聊到那個觀點，數據中心客戶因為 AI 的需求上升而排擠了傳統通用伺服器零組件的採購。我目前覺得這個看起來，如果收集供應鏈的這些資訊，好像的確真的是有這樣的現象。
因為最近有另外一個伺服器的 ODM 大廠緯穎的法說會，其實它也提到這個觀點，它看到它的下游客戶開始把這個預算挪到 AI 伺服器這邊，相對傳統通用伺服器原本的採購預算就下滑了。在某些程度上，其實真的會對零組件帶來一些衝擊。
AI 伺服器我們之前有聊到，它的平均單價是高於通用伺服器很多的，可能接近 10 倍。你想想看一模一樣的錢，我買通用伺服器可以買 10 台，我現在去買 AI 伺服器可能只能買 1 台。只是當然這是因為 AI 伺服器產值比較高，所以如果就產值的角度，好像買 1 台 AI 伺服器跟買 10 台通用伺服器也沒什麼兩樣。
可是對零組件就有差，因為你看如果我買通用伺服器 10 台，我這個零組件就是出貨 10 倍的量；可是如果說今天我的客戶跑去買 AI 伺服器，它就只買 1 台，這樣子我如果是裡面的其中一個零組件，我出貨就只能出貨 1 台的量，所以這等於就造成零組件的銷量就變相削減。
目前來看我綜合一些供應鏈的資訊，在希捷提到這個現象，我覺得的確是滿有可能導致威騰跟希捷在近期這麼快地改口，或是說它們態度突然轉變的一個滿有可能的原因。
威宇：看起來就是伺服器沒有想像中的好，這個就算了，再等等。現在比較想知道的其實就是即將要起來的東西，在消費性市場這邊不管像 Dell、HPQ、Intel、AMD 我們最近都有聊到，看起來都說下游的 PC 品牌業者已經去庫存接近尾聲了。這個部分當然就會影響到滿多的，主要就是 SSD、NAND 這一塊，所以這一塊看起來威騰它們也是認為要起來了嗎？
小鄭：對，沒錯。在這一季如果說有什麼比較好的消息，應該就是威騰也很明確地說看到下游 PC 品牌業者去庫存應該算是結束了；它甚至還有稍微透露，以它們看到的角度，甚至看到這些品牌伺服器業者對於下半年的銷量或者是產能的預備，相較於去年其實是一個有不小幅度的增加。
以它們角度來看的話，它們對 PC 市場下半年來說應該是比較樂觀的觀點。這個的確會對它們的消費性業務、NAND Flash 這塊業務會有比較明顯的有利。因為這個 NAND Flash 的市場下游的需求是這樣分佈，大概就是 Mobile 占 3 成、PC 占 25 %、伺服器占 25%。
可是威騰比較特別一點，NAND Flash 的業務在伺服器這邊的比重是比較低一點，它主要是以消費性市場為主。消費性市場裡面剛有提到，PC 這邊就占 25%，所以 PC 如果需求回溫的話，對消費性 SSD 乃至於威騰的 NAND Flash，我覺得應該是有滿明顯的幫助的。
如果我們看其他的一些記憶體同業或是一些第三方的研調，其實看起來的確都有提到消費性市場在記憶體，這邊已經有去完庫存的現象了。比如說像 SK 海力士應該是近期所有的記憶體相關業者給出來的展望，我覺得算是最樂觀的一家廠商，它們也是認為 PC 還有手機下游客戶手上的記憶體庫存都已經回到正常水位了；甚至說它們的客戶已經開始要求回補庫存，還會一直問它們說下半年是不是要漲價？它們的客戶已經開始擔心會不會漲價了。
所有業者裡面我覺得海力士是率先預期營收從 Q2 開始，要逐季回溫的一家記憶體業者；其他業者雖然不一定預期營收從 Q2 開始就會回升了，可是大部分預計 Q2 營收就不會再下滑。像我們之前說美光，美光就覺得它 Q2 會持平；三星沒有明確給予財測，可是三星它也強調看到下游的 PC 跟手機記憶體庫存處於健康水位，所以它認為接下來應該會看到 PC 跟手機記憶體市場的表現會領先伺服器記憶體，率先回溫。
最後我們可以看一下權威性的研調 TrendForce，它直接在最新的一些新聞或是報告裡面提到，說它已經看到 PC 還有手機的記憶體算是去庫存結束了，都已經回到很正常的水準了，它也的確有看到下游拉貨的動能比去年提升。
只是它有提到一個滿有趣的現象，目前它們觀察到有一些買方把 Q2 跟 Q3 的需求合併在一起、捆綁在一起，去跟上游議價，等於用量去議價。我現在就拿 Q2、Q3 一起跟你議價，我希望就是這個綁量綁價，我要求你再給我更多的折扣，這樣我未來的兩季都可以用這個比較好的折扣或是比較好的價格來採購。
我覺得這個現象其實滿有趣的，因為這個聽起來是不太好，因為這個聽起來好像是下游在吃上游豆腐，你就是趁人家現在身體虛，趁火打劫，是不是？反正你現在存貨那麼多，我就要求再降價。可是我覺得有一個東西很有趣，它居然是拿 Q2 跟 Q3 綁在一起要求降價，這個邏輯上我覺得有點微妙，原因是因為如果今天廠商認為未來價格還是會下滑的話，理論上我認為通常不太會做綁量綁價的動作。
威宇：代表它其實是現在手上有籌碼，想要拿下籌碼去賺點什麼，它其實是覺得會有賺的，未來會需要這個東西。
小鄭：對，因為這個有點像是避險。想想看什麼情況會要提前議價？通常就是你害怕採購上的價格有不確定性。可是如果你今天預期價格會下跌，你幹嘛擔心？像去年 Q4 或去年 Q3，大家都預期記憶體價格再跌，沒有人在擔心未來價格會有上漲的風險，所以那個時候很多廠商其實就是逐季逐季；或者那個時候對於需求很保守，大家都是覺得我先把這一季的採購完，下一季我再看看。
可是這邊居然出現一個現象，開始有廠商已經是提前把 Q3 的需求直接拿進來，我要預先跟你綁量，甚至我要跟你談我要綁這個價格。某些程度上我覺得這有點像是在擔心未來的價格可能有上漲的風險，有這樣的不確定性，所以乾脆趁現在就趁火打劫一下。趁你身體虛，我就跟你要求降價。
某些程度上我覺得它有負面的一個面向，當然價格下滑了，當然對廠商的獲利或營收表現就再低迷一點；可是反過來我覺得這個也顯示，下游已經開始擔心上游在未來有可能漲價，所以我覺得另一方面這也算是正面訊息。這也呼應到我剛才有說到，海力士它有提到它的客戶已經開始詢問到底下半年會不會漲價。
所以綜合這樣來看的話，我覺得其實消費性的市場，尤其是針對記憶體的話，我覺得的確已經開始落底了，庫存已經到底、已經開始要回補庫存了。我覺得這個還滿符合我們之前三季以來的觀點，記憶體應該就是在 Q2 落底了，剩下大家在擔心這個回溫的幅度到底是多還是少，我覺得就只是這樣的差別。
威宇：所以這樣子如果我們確認了剛剛講的東西，其實在整個產業復甦的順序，或者我們講去庫存結束的順序，其實還是跟我們之前 Intel 的那一集裡面講的，PC 會領先伺服器、再領先雲端白牌的伺服器。
小鄭：對，越消費性的越先復甦，所以就是消費性 PC，再來可能是看有沒有商用 PC，再來可能才會輪到品牌伺服器，最後可能才會輪到雲端白牌伺服器。尤其是這個雲端白牌伺服器，最近就是我剛剛有提到那個，就是 AI 排擠採購的現象，的確我覺得它有可能會是最落後的。至於手機我覺得比較複雜一點，這個我們……。
威宇：對，怎麼沒有手機在這邊？
小鄭：手機我們就等到下一集聊 Qorvo 的時候再討論好了。
威宇：沒問題。如果我們現在看其他相關產業鏈，PC 這邊我們其實在上一集裡面 Intel 有提過了，板卡、電源供應器、記憶體模組、NAND Controller 這些東西，其實就是會跟著 PC 一直起來，目前的股價其實也都反映不少了。
我們在這一集裡面比較再確認的一個東西，就是 AI 有排擠採購預算，所以通用伺服器的去庫存的時間拉長了。我們針對於我們新發現或者是新確認的這個觀點，相關供應鏈上面的表現會怎麼樣？
小鄭：我覺得如果偏向上游零組件的話，就沒那麼好了，尤其是如果是白牌占得越多，可能風險就比較大。所以以我現在角度，如果是站在 ODM，我覺得緯穎跟神達這邊也許下半年的復甦展望會受到影響。因為緯穎是百分之百，它上半年當然有 AI 的採購急單。可是緯穎在法說會其實明確地說，就算它是白牌伺服器業者，它也沒有辦法完全不受整個伺服器產業負面的影響，它很明白地這樣講。
另外一個就是神達，因為它下面有個子公司，我們之前在聊浪潮有提到，它有一個還滿大的營收是幫浪潮做代工，我覺得也可能會受到比較多負面影響。這是站在 ODM 的角度，比較純的伺服器組裝業者，我覺得可能會受到伺服器供應鏈去庫存時間比預期還要長的影響就會比較大。
當然還有其他很多 ODM 廠商，其他 ODM 廠商在這個伺服器組裝這邊可能大概只有占 2-3 成；它們還有很大塊的一個營收可能來自於像其他消費性市場，可能像手機組裝或是 PC 或 NB 的組裝，所以它們的負面影響我覺得就不會那麼大，或者它們搞不好還會受惠 PC 市場的回溫。
如果站在 ODM 的角色，我覺得伺服器比重越高的業者，也許我們會看到接下來下半年會受到下游去庫存時間拉長的負面影響會比較大。如果往上游組件，我覺得影響就更大，如果是比較 Pure 的，而且不是我們在上一集有提到的一些 AI 伺服器特別的受惠組件。比如像 GPU 會受惠或者是像 HBM 或者是伺服器的 DDR5 DRAM，這個可能是真的會受惠 AI 的用量提升。
可是如果像其他組件，比如說我覺得像信驊的 BMC，或者是說像一些機殼，台灣就有很多的相關廠商勤誠這些的，我覺得 AI 帶來的好處是無法抵銷掉通用伺服器下滑的壞處。因為剛才講說預算挪移之後，反而會造成銷量上負面的改變，所以綜合這樣的角度，不是剛才我提到這些什麼 GPU 或者是 HBM、DDR 這種特殊零組件，一般通用伺服器的零組件，我目前也覺得在下半年看到復甦的力道可能會受到下游去庫存時間拉長的影響，就會變得比較疲弱。
威宇：哇，真的 NVIDIA 什麼都吃了，真的在排擠大家的利潤，錢都給我。
小鄭：NVIDIA 現在是王者。
威宇：真的是王者，好厲害。
小鄭：我真的覺得黃仁勳真的是個很強的經營者，在一個這麼不斷變動的產業，他真的是可以一路撐過來，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很強大。
威宇：你覺得有多少是可以歸他個人？有多少是運氣？
小鄭：我不知道，說實話我覺得這一定很多是運氣。比如說你說很多趨勢有些廠商沒看到，像 GPU 在現在成為一個很重要的運算單元，你看早年 AMD 也有看到。AMD 可能在 2006、2007 年它們也看到了，那時候很早就說它們要跨入 GPU 市場。結果那個時候反而是它們衰落的主因，就是它們在 GPU 這個市場被 NVIDIA 狂打，在 CPU 那邊當時又被 Intel 追上也狂打，導致它那時候兩邊都不討好，沉寂了好一段時間。
可是其實真正某些程度上來說，回頭看就覺得 AMD 也算是看對了，它真的有看到其實未來 GPU 有一個很大的用途不是在繪圖的部分，是在運算的部分。可是它就是在一個不好的時機點投入，反而讓它可能吃了很多虧，如果晚一點，或者也許可能是策略不一樣。也許像 NVIDIA 這樣專注只在 GPU，沒有把資金或心力分散在像 CPU 這樣的業務，會不會它們其實就不用這樣子分散資金，導致兩邊都做不好？這個有時候很難說，所以我覺得一定有很大的運氣在。
可是如果以運氣的角度的話，我覺得 NVIDIA 是真的很強，算是強運王嗎？我不知道。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運氣的話，我覺得太強了，如果以這個產業來看，過去的 25 年、20 多年的 GPU 歷史，有好多波產業改變，從 2D 轉到 3D；再來又遇到 Intel 切入到非電競的市場，因為像現在其實我們 NB 或者是很多 PC 裡面，可能就也不用買顯示卡，都被 Intel 內建掉了。
那時候也很多人說完蛋了，這個 GPU 的未來已經沒了，以後要被 Intel 全部吃光光，想不到你看 NVIDIA 它就是有辦法找到一條路，山不轉路轉，它就是轉出來了。我覺得有運氣的成分在，可是我也不得不說，這家公司可能在轉型或者是一旦決定轉型的執行力上面，我覺得真的很強，真的是非常強。
威宇：所以這個 GPU 過去 25 年每一次遇到危機，它都有一條看起來可能可行的出路，這個可能就是運氣，剛剛好其他的半導體相關或電子設備，它們也都發展到了那邊，所以就有一條新的路。可是 NVIDIA 就是走得過去，它就是可以當第一個走過去的人，這件事情在過去發生了很多次。
小鄭：對，有一點可能就我的角度我覺得應該不用質疑，黃 Sir 的團隊的執行力，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很好。一個好的執行力，再搭配它的運氣，它自然就能夠很快地邁向下一個坎。可是我也認為說一定有運氣的成分在，有時候這個真的很難講。你看我剛剛提到的 AMD 好了，在 2006 年那個時候大家都在罵它，說你這個同時有 CPU、同時有 GPU，這個策略就是錯的，你就是因為這樣兩邊搞，所以你 CPU 做不好、你 GPU 也做不好。可是其實這幾年這個說法也改變了。
威宇：大家都開始這樣子了。
小鄭：大家都說 AMD 有一個非常好的競爭優勢，就是在於它同時擁有 GPU 跟 CPU，這個在數據中心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差異化能力。這個有時候不是說你不好，就是剛好那個市場目前的狀態跟時機，沒有輪到你。
真的也不得不說，有時候真的是要看經營者的手腕，所以為什麼大家這幾年那麼稱讚蘇媽？就是因為蘇媽上來之後，在營運的角度他幫 AMD 算是撐過那個低潮了。在這個勢還沒有來之前，他先幫 AMD 可能找到很多金援，也砍掉很多不必要的費用跟業務，終於讓它可以慢慢撐到一個最後屬於它們的時機了。
有時候我覺得好的營運者就是這樣，他不一定能夠掌控時機，可是他能夠帶領著這些企業，怎麼樣在有限的資金撐過那個低潮期，等到它們的勢回來。
當然像現在大家也就在看 Intel，也是換了一個執行長，他有沒有機會這樣？這個時候就是看這些執行長自己的手腕。
威宇：真的就是在谷底的時候想辦法撐過去，你這樣才是英雄。
小鄭：所以其實我覺得這個真的就是半導體的特徵，或是說晶片的特徵，就是沒有永遠的龍頭。你說回到 5 年前，大家都說 AMD 要幹掉 Intel，誰相信？可是到現在大家都馬上覺得 Intel 應該是起不來，很多人都是抱這樣的觀點。可是如果站在歷史的角度好像不是這樣，站在歷史的角度，真的有好幾次 Intel 過個三五年又起來，所以這個真的是很難講，我覺得這個就是半導體比較特殊的地方。
威宇：今天就是我們對威騰最新一季季報觀點的討論，以及它對於台美股相關公司的可能影響。對於這個美股系列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留言跟我們詢問，我們就下禮拜見，拜拜～
作者：財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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