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捷 23Q1 營運不如預期，延後 HDD 需求復甦預期。原因是市場前景不確定，採購預算收緊，且 AI 基礎建設可能排擠儲存伺服器，對 HDD、SSD 儲存零組件產生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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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一些訪談精華片段
AI 熱潮搭不上！HDD 需求不如預期，STX 下調全年展望
00:55 上一季 STX 表示營運落底，但本季營收衰退 1.5%，明顯低於財測中位數；
Non-GAAP EPS -0.28，轉盈為虧。
01:32 下游市場 HDD 庫存偏低，原先預期庫存將重新回補，但實際採購需求依然疲弱。公司認為原因是市場前景不確定，收緊採購預算。
雲端業者優先採購 AI 關鍵組件，推遲對 HDD 採購
04:07 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客戶更願意將資源用於採購其他相關的 AI 伺服器零件如 CPU、GPU、ASIC、DRAM 及網路卡等。
中國消費性市場消息一好一壞
17:13 近期傳出中國手機市場 4 月底需求仍然疲軟，衰退幅度甚至高於年初表現，根據聯發科的觀點，認為新機市場不如預期，與受到二手機、整新機市場排擠有關。
23:07 儘管手機市場表現不佳，但近期 PC 市場的表現亮眼，Intel 也表示庫存可望於 Q2 去化結束。
由 STX 看相關產業鏈上公司後續展望
18:44 容量短期內不是 AI Training 的焦點，SSD 與 HDD 難受惠。故同業 WDC 在 SSD 上的展望可能與 STX 相同，主要聚焦於消費性 NAND 的表現。
22:09 DRAM 是 AI 伺服器重要零件，跟 AI 相關的 Sever DRAM 占 Server FRAM 8%，占整體 DRAM 產值約 3%，貢獻不無小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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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逐字稿
威宇：歡迎收聽財報狗 Podcast，我是主持人威宇，在我旁邊的是財報狗的站長小鄭。
小鄭：哈囉大家好。
AI 熱潮搭不上！HDD 需求不如預期，STX 下調全年展望
威宇：今天我們要聊希捷 STX 最新一季的營運報告。希捷是 HDD 機械式硬碟龍頭，近年來在消費型 PC 上，HDD 硬碟其實已經逐漸被 SSD 取代，但為什麼還要關注希捷？主要是因為 HDD 在另外一個重要的產業伺服器市場中找到新的市場，在容量龐大、存取頻率又低的資料儲存應用當中，HDD 是低成本的最佳首選方案，所以它現在是伺服器的重要零組件。
希捷的 HDD 市占率高達 45%，主要營收幾乎都來自於伺服器，所以我們在看伺服器市場時，希捷是重要的觀察指標。我們今天要從希捷的表現來看最近伺服器市場的狀況怎麼樣，這是大家非常關注的一塊。
我們先看希捷最新一季的營運表現，這一季的營收 18.6 億美金，比上一季衰退 1.5%，而且明顯低於它們財測的中位數；Non-GAAP EPS 是 -0.28，轉盈為虧，也一樣明顯低於財測下緣。這就有趣了，我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在聊希捷時在講，希捷竟然已經說我們這一季要開始回來了，而且接下來一季比一季好，它們在上一季這樣講，結果季報出來跟想像中有不小的落差。
小鄭：直接被打回原形。
威宇：真的落差很大。
小鄭：它們改口速度超快，現在不只是沒成長，還說之後也不會逐季成長，它現在覺得可能要到 Q4 才能看到成長。
威宇：為什麼？
小鄭：這很有趣，為什麼展望會轉變得這麼快？我們先看看公司的說法是什麼。公司強調它們的立論基礎還是不變，它們已經看到下游的庫存其實已經算是回到正常水位；尤其是它們有兩大塊市場，其中一個重要的市場是伺服器，這是企業市場，另外一個重要的市場是雲端市場。
它們認為在企業市場中，下游的庫存真的很低了。它們原本預期在庫存偏低、低於歷史水準的情況下，理論上下游應該要逐漸開始重啟庫存回補。可是它們實際上看到的現象不如預期，儘管下游的庫存可能已經低於歷史的平均水準，但下游依然沒有啟動重新採購庫存。
為什麼？公司目前的說法是，它們看到這些企業在採購這邊比原本預期的還要保守非常多，它們認為這是因為以它們目前跟客戶接觸的經驗，這些下游的人員，可能是 CIO 或者是負責 IT 採購預算的人員，對於目前市場的前景，它們依然覺得有很高的不確定性。再加上因為現在產業整體的情況是衰退，所以企業的採購預算都被縮減，所以導致它們目前在採購時非常小心翼翼。
所以希捷認為目前就算庫存已經偏低，可是它們好像沒有打算馬上採取很大的庫存回補，主要原因是它們對於未來的市場前景還是覺得很悲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所以目前採取不變應萬變的態度。還是很保守，或者回補庫存的力道還是不如預期。
雖然有回補，可是啟動的幅度沒有像公司想像中的大，公司認為這是導致它們這一季表現，甚至乃至未來兩三季的表現不如自己年初預期的主要原因。
雲端業者優先採購 AI 關鍵組件，推遲對 HDD 採購
威宇：可是它們不是說下游客戶的庫存已經到歷史比較低的水位嗎？如果它們還要再做伺服器，應該還要繼續買，還是它們現在做的伺服器不用這個硬碟？
小鄭：公司的說法滿有趣的，它說的確看到客戶在買伺服器，可是它們也不一定會買 HDD。
威宇：為什麼？
小鄭：這滿有趣的，因為 HDD 的用途其實是儲存資料，但不是儲存比較即時的資料。我們剛才有提到，HDD 在伺服器市場找到一種新的應用情境。如果你想要存放一些資料，可是這個資料並不會被很頻繁的被存取時，這有點像是備份，像我們平常會在家裡備份我們自己的 iPhone，或是備份一些東西一樣。
這個備份會存在硬碟裡面，它會占據硬碟空間，可是你不會常常拿出來看，看說自己當初備份了什麼東西，不會每天無時無刻都想要看，可能要等到下一次想要 Restore 手機，或是檔案遺失想要重新回復時，才會想到要去存取當初的備份。假設今天硬碟空間不夠但又不想換硬碟，這時候會怎麼樣呢？通常這時候系統會建議你，有一個空間可以節省下來，這邊有一個備份可以考慮把備份砍掉。
我們以這個例子來類比，其實目前它們看到下游的企業市場也有類似的觀點，在預算比較不足的情況下，它們可能覺得某些資料重要性相對不高，於是把它砍掉、不用再存了，同時它們也不願意去採購新的機械式硬碟擴充容量，反而更願意把資金拿去採購其它伺服器相關的組件。所以這是公司看到的說法，以目前來看，機械式硬碟在下游的採購裡面算是優先度比較低的組件。
威宇：所謂的其它組件是什麼？
小鄭：其它的組件有很多。比如說要採購伺服器，伺服器的重要組件有運算的組件，包含 CPU，或者最近很熱門的 AI 運算組件 GPU，或者一些 ASIC，這種專門用來加速 AI 運算的運算晶片。
另外一種是和儲存有關的組件，包含 DRAM、SSD，還有 HDD，這都屬於儲存相關的組件。還有網路介面，就是網路卡。因為這幾年 Machine Learning 機器學習的趨勢興起，它需要的是多台伺服器之間共同互相運算、互連，要不同的伺服器之間互連，網路介面變成很重要的事。如果網路之間的傳輸頻寬太小、傳輸很慢，反而會成為運算的瓶頸。
所以網路介面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採購。因此這些組件其實都是一個伺服器必要的部分，還有像電源、散熱或機殼這些東西都是。在這其中，HDD 就是希捷主要的業務。只是不幸的是，它認為以它的觀察，下游對於 HDD 的採購相較於其它組件，它的 Priority 比較低。
威宇：我這邊滿好奇的是，AI 的模型不是越來越大嗎？所謂 AI 的模型越來越大，講的是它的參數越來越多、資料量越來越大，這當然都是相同的。不管是參數量模型變大，或者資料量變大，所以 AI 模型聽起來也需要很大的容量，那 HDD 有因此在裡面扮演很關鍵的角色嗎？
小鄭：沒有。剛剛有提到，HDD 除容量大之外，它其實還有一個特徵，它存取的效率不好，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在我們的筆電或是電腦上面，都幾乎都用 SSD 取代傳統機械式硬碟。因為今天當你要存取資料時，你希望速度可以更快。
SSD 算是電子化存取嗎？機械式硬碟是用機械式的方式，這種方式它的反應速度不會像 SSD 這種採用電化或電氣化的方式快，這種新的方式速度更快。所以如果要頻繁存取資訊，要馬上把一個參數讀進來、做運算，接著要把算完的參數再存回去，要一直反覆地做這件事情。因為要反覆地做，如果每一個動作都慢一點，這樣累積下來變成數千萬次，變成是很大的延遲。
在這樣的情況下，HDD 就不適合，因為 HDD 的缺點是存取很慢。所以 HDD 最適合的應用是在存取頻率很低的情境，像是備份，對於這些資料，可能因為安全性的考量或是各種考量，需要先把它存下來。可是存下來的當下沒有馬上要用，可能是未來有時間再用，或是基於一些特殊情況的才採用。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這類不常存取的資料，如果存在比較貴的 SSD 其實不划算。SSD 的價格之所以更高是因為存取效率更好，可是如果沒有那麼高的存取需求，不需要存取的速度很快，這時把資料存在比較便宜的 HDD 機械式硬碟，以成本的角度來看很划算。
威宇：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講嗎？現在 Meta 它們又說要重新發展 AI 等等，因為它們也一直是 AI 的領導者，它們未來的伺服器可能會優先採購 AI 相關的伺服器。當它們採購 AI 相關的伺服器時，會排擠原本要去儲存資料的伺服器，這樣的變化對希捷來說其實是不利的。
小鄭：可以這樣講沒有錯，或者這其實是希捷它之所以看淡未來一季或下半年的主要觀點。如果看公司上一季的說法，它原本認為 Q2 已經開始要回溫，而且會一直持續成長到下半年。可是到了這一季它卻說沒有，它們 Q2 的表現反而更慘，預期還會再衰退，它認為明顯的復甦要等到今年 Q4。
這個說法其實和它的一些客戶的觀點很不一樣，像你剛剛提到 Meta，Meta 這一季好像不再那麼強調 Meta，Meta 說我們也是做 AI 的。
威宇：那個分析師不是開玩笑說 Meta 難道要改名叫 Meta AI 嗎？
小鄭：我覺得沒辦法，我覺得它做暫時的權宜也合理，不然它超慘的。而且我覺得 Meta 在 AI 這邊本來發展的滿好的，它明明發展得滿強的。
威宇：它們在語言模型辨識上一定非常強，從各個貼文裡面去了解每個人的使用習慣，它們在判斷語意上絕對是超強的。
小鄭：而且我記得 PyTorch 好像是它們主導的對不對？
威宇：這個我不太確定。
小鄭：好像是。我記得 PyTorch 是 Meta 主導的。所以它們在整個 AI 社群中也算相對主流，或者很積極參與。只是說這幾季或近一兩年可能被元宇宙搞得有點烏煙瘴氣。你剛有提到 Meta 說要重啟 AI，也不是重啟 AI，它強調它還是會加速投入 AI 產業。
威宇：重新定位自己是一個很厲害的 AI 公司。
小鄭：AI 元宇宙是不是？AI Meta。其實不只 Meta 這樣講，我們也看到另外兩個重要的雲業者微軟跟 Google，它們在這一季也都強調自己要加速投入 AI。
因為看起來微軟跟 Google 現在有點像在檯面上風口上激烈競爭。當它們談到資本支出時，原本在年初大家認為雲端的資本支出好像有下修，展望好像沒那麼好。但在這一季我們看到 Google 跟微軟都有提到，它們會再重新增加資本支出，如果仔細看它們到底增加在哪個部分，其實並不是對於全面性的基礎建設都增加資本支出；它們特別強調之所以增加資本支出，是要投入 AI 的基礎建設上。
我們剛剛有聊到，如果今天資金主要是投入在 AI 的基礎建設相關，其實有一些組件是不會受惠的。像我剛剛說的機械式硬碟其實是不會受惠的，你剛才講到一個很好的點，如果這些業者把原本建設在傳統伺服器的一些資金挪移，使得傳統建設的資金減少，拿來增加 AI 的基礎建設，這樣甚至會對一些傳統伺服器的組件是有害的。
這其實是我認為希捷會下調接下來展望的原因，因為它看到它的客戶，尤其是雲端客戶，的確有在增加支出，的確有在採購更多的伺服器組件，可是都是在採購一些屬於運算相關的組件，並沒有採購它們 HDD 的組件。因為它們覺得雲端不採購我的機械式硬碟組件，然後企業市場的 CIO 在採購上面又異常的保守、遲遲不肯拉貨，所以它才調整這一季對於接下來兩、三季的營運觀點，變得比較保守。
威宇：重新再說一下運算的組件，除了直接聯想到的 CPU、GPU 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可能是剛剛沒有提到，可是也是關鍵的運算用模組？
小鄭：其實就是 DRAM。我們之前有聊到，對於現在 AI 運算可能碰到的瓶頸，大家更擔心的是 Memory Wall。其實記憶體目前的運算或者頻寬成長的速度是落後運算晶片的，因此未來真正導致運算瓶頸的原因，很有可能不是在 GPU 或 CPU，反而是在 DRAM 這邊，DRAM 反而可能會是瓶頸。
因應這樣的狀況，其實有一些 DRAM 的新技術，會是目前要擴大 AI 基礎建設時特別優先採用的。包含 HBM，High Bandwidth Memory，或是最新的 DDR5，相較於傳統上一代 DDR4 的規格，DDR5 在傳輸頻寬等各方面的表現會更好。如果要投入 AI 基礎建設中運算這一塊的話，它理論上也會是一個採購重點。
威宇：了解，這樣子我可以說 DRAM 的廠商會很好嗎？
小鄭：以我的角度，我覺得的確有利於 DRAM。如果今天主要是投入 AI 的話，HDD 不會受惠，可是 DRAM 應該是有機會受惠的。但我記得我們在聽眾 QA 時有聊到，DRAM 受惠的幅度沒有大家想像中那麼大，它不會直接造成 DRAM 今年馬上噴發式的成長。
就我個人的計算，我初步的估算目前跟 AI 相關的 DRAM 的容量，大概占整個 Server DRAM 產值的 8%，我自己估算大概是 8%。8% 算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比例，所以我覺得如果今天 AI 基礎建設的支出增加，的確是對 DRAM 有利。再加上近期 DRAM 的整個供需比較差，所以我覺得這的確算是一個正面訊息，對於抵消目前 Server DRAM 的衰退，它是一個還不錯的因子。
威宇：可是這都是僅限 Server DRAM 的範圍，對不對？
小鄭：沒錯。
威宇：還有很大一塊是消費型 DRAM。
小鄭：雖然跟 AI 相關的 DRAM 的容量大概占整個 Server DRAM 產值的 8%，可是如果是看整體 DRAM 的產值，大概只剩下 3% 左右。
威宇：因為消費性 DRAM 數量還是比較多。
小鄭：消費性 DRAM 還是很大的一塊。我們在前幾集或之前有聊到，其實我們本來比較看好消費性的市場會率先回溫，如果率先回溫的話，因為它們占記憶體、尤其是 DRAM 的比重滿高的，因此 DRAM 有機會在這一季 Q2 谷底回溫，下半年應該會是逐步向上的趨勢。
現在伺服器又有 AI 的加持，我覺得是好上加好。雖然它對整體的貢獻只有 3%，可是不無小補。再配合消費性市場有機會從 Q2 開始回溫，我個人還是維持對於 DRAM 這邊的展望比較樂觀，我覺得會在 Q2 開始落底。我也一樣看好目前估值比較低的 DRAM 原廠，像我們上一集有聊到的包括美光、南亞科、華邦電等等，都是我覺得目前估值相對偏低的業者。
中國消費性市場消息一好一壞
威宇：不過消費性市場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今天才看到一個最新的數據調查，看起來中國的手機市場在 4 月底還是非常慘淡。
小鄭：其實目前比較慘的是手機，原本大家預期 Q2，看看 618 之前能不能拉貨，可是其實以目前來看，衰退的幅度或拉貨還是比較保守。所以我們也看到台積電其實下修全年展望，我覺得它下修更多的原因是反映在 Mobile 這一塊，手機晶片這一塊的力道可能比預期的還要弱，因此去庫存延到今年 Q3。
威宇：我看到的數據是中國的手機市場 4 月底衰退的狀況比 4 月初還要大。
小鄭：我記得好像也比 3 月或 2 月還大。
威宇：目前還是持續衰退中，YoY 負越來越大，從原本可能 -2% 或 -1%，到現在 -4%、-5%。
小鄭：其實聯發科也是，聯發科也一直在下調中。我覺得滿有趣的，大家有興趣可以看聯發科的法說會，雖然我覺得蔡執行長的英文不是很好聽，但還是可以聽一下，至少他是講英文，還是可以稍微聽一下。
我覺得他講到一個滿有趣的點，他說它們認為二手機市場還有翻整新機市場，就是舊機翻整成新機的市場，的確有吃掉部分新機市場。反正大家可以聽聽看聯發科怎麼解釋，它們對於手機的展望成長不如預期的觀點。
由 STX 看相關產業鏈上公司後續展望
威宇：最後我們來看一下產業鏈上面的其它公司、其它板塊表現會怎麼樣。我們首先看一下 HDD 跟企業的 SSD 這一塊。剛剛有提到 HDD 看起來比較難從這次的 AI 興起中受惠，那 SSD 可以嗎？
小鄭：如果以我的角度來看，SSD 在短期也是比較難受惠的一塊。應該說它跟 GPU 或 DRAM 不一樣，如果今天要從通用伺服器轉成 AI 伺服器，要特別為 AI 做運算的話，DRAM 的容量或者採用的技術會馬上大幅的改變升級，
GPU 也是一樣，如果是通用伺服器，可能不一定要需要 GPU，或者頂多需要一張 GPU。可是如果變成 AI 伺服器的話，搭載的 GPU 就要很多張，而且都要使用最好最強的規格，像是 H100 這種。
可是 SSD 不一樣，以目前短期的狀況來看，AI 伺服器用的 SSD 跟通用用的 SSD 其實差不多，或者對它們來說容量不是重點，重點反而是在我剛剛提到的存取速度。搭載的 SSD 介面要盡量用最好最快的介面，比如說要用 PCIe 5.0 這種規格才能讓存取傳輸速度更快，可是容量並不是短期 AI Training 的重點。
所以站在我的角度，AI 的伺服器當然也會用 SSD，可是並不會因為今天對 AI 的投入增加，SSD 的容量需求也大幅增加，其實不會。如同剛剛提到的，它的用量其實不會像 DRAM 或 GPU 一樣大幅增加。
之前有聊過，現在 AI 的整體需求量大概占整個伺服器的 1%，如果這 1% 的成長沒有包含用量的大幅增加，只是單純憑藉伺服器本身的產量稍微增多，要以此來推動 SSD 的增加，我覺得是相對有限的。所以以我的角度，我會把 HDD 跟企業級的 SSD 看作類似的組件，在 AI 的短期投資增加這個現象中，它們不太會受惠。
威宇：所以像希捷的同業威騰看起來應該也不會太好。
小鄭：對。站在我的角度，因為威騰還沒公佈，應該是這幾天會公佈。我覺得威騰的狀況應該會跟希捷一樣。雖然威騰和希捷之間還是存在差異，比如威騰的產品還包括企業級 SSD，可是剛剛提到我把 HDD 跟企業級 SSD 看作是類似的，所以我覺得在雲端存儲的這一塊業務上面，威騰應該會跟希捷一樣同步下調。
只是威騰有另外一塊業務是希捷沒有的，比較消費性的 NAND Flash 業務。如果威騰下半年的展望要能夠向上的話，又回到我們過去的立論基礎，應該是消費性市場要能夠率先復甦。所以威騰下半年能不能夠主體向上的重點不是在雲端伺服器業務，反而是在它的消費性業務這邊。
威宇：另外一個產業是剛剛一直有提到的，其實我們在講 AI 伺服器時，除了 GPU 以外，很重要的一塊，或者目前最主要的一個瓶頸可能是 DRAM。我記得我們之前在聊美光時也有提到，幾個 DRAM 原廠的估值現在看起來其實都是歷史低點，接下來它們還可以搭著 AI 這一波稍微向上嗎？
小鄭：對，剛剛已經聊過這部分，對它們來說是不無小補啦，自己的消費性已經逐漸往上了。可是它跟 HDD 和 SSD 不一樣，我覺得它們在伺服器的應用這邊，的確會受惠 AI 的資本支出增加，這叫什麼？錦上添花嗎？還是雪中送炭？好像比較像雪中送炭。
威宇：比較像雪中送炭，畢竟它們現在的估值是在歷史低點，這應該不算錦上添花。
小鄭：對它們來說，讓它們後續展望變好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受惠於 AI 的資本支出增加，但至少可以說是好上加好，我覺得重點還是消費性市場現在看起來要回溫了。雖然你剛剛提到手機市場狀況好像不好，可是有另外一塊的狀況，反而是出乎我意料的不錯，就是 PC。對於 PC 市場，現在連 Intel 都認為應該會在 Q2 完成去化庫存。
站在我的角度，CPU 在整個 PC 供應鏈中算是比較偏向同時指標，我們在上一季聊的領先指標是顯示卡、板卡或是電源，它們在上一季看起來衰退幅度似乎有減緩，好像代表 PC 市場有復甦的徵兆。這一季再看到同時指標的 CPU 大廠 Intel 也認為庫存即將在 Q2 去化完畢，下半年會往上，我覺得這對消費性市場是一個正面的訊息。所以我還是認為我們會看到消費性市場率先回溫，至於 DRAM 這邊，我認為 Q2 應該就是底了，接下來會逐步往上。
威宇：沒問題，M3 MacBook Air 買起來。
小鄭：這是什麼意思，要賺大錢然後買東西是不是？
威宇：沒有，只是要協助 PC 市場的復甦，大家要貢獻一份自己的心力。
小鄭：這個想法很好。我想接下來 Q3、Q4，我們應該也都要盡一份心力買 iPhone 才對。
威宇：大家為經濟盡一份心力，為自己的股票盡一份心力，是不是？
小鄭：對，支持護國神山台積電復甦。
威宇：沒錯，支持我們廣大蘋果供應鏈的生意。
小鄭：沒錯。
威宇：以上就是我們今天對希捷最新一季季報的觀點。如果對於整個美股系列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留言，我們之後會抽空在 Podcast 的最後回答大家。我們這集就到這邊，下集再見，拜拜～
作者：財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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